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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 季鑫 2014年作 夜莺-2

夜莺-2
拍品信息
LOT号 1100 作品名称 季鑫 2014年作 夜莺-2
作者 季鑫 尺寸 100×100cm 创作年代 2014年作
估价 80,000-180,000 成交价 RMB 276,000
材质 布面油彩 形制
出版
《蜂巢 生成 第九回:季鑫 夜莺》,P13 ,蜂巢艺术中心,2014年版
签名:季鑫 2014
展览
2014年,夜莺:季鑫个展,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北京
2020年,63%的修辞:中国当代艺术收藏的一个案例,金鹰美术馆,南京

我坐在黑暗中听你歌唱,有许多次我几乎爱上了宁谧的死亡。
——济慈《夜莺颂》

季鑫作品经常呈现出怀旧的姿态,这不仅是对古典元素的拾取,亦是对理想化过去的悼念。顺着季鑫的视角,观众可以感受到一个在现实中不断滋长的白日梦,而这种体验就如同阅读一本小说,故事中的文字经由读者的理解,被构筑成一个真切的存在、一个暂时的庇护所、一面镜子或者一段模拟他者存在之后自我印证的体验。对于季鑫而言,绘画成为了他穿过现代迷雾,在寻找实存路上创造出的实存,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创造出的那个极其个人化的世界,在我们面前缓缓铺陈开来。
古典绘画中的鸟面人形象往往以一种反派角色出现,鸟面是欧洲中世纪医生佩戴的防毒面具,用水晶玻璃制成了可以塞进药草、干花和香料的鸟喙状的面具,用以隔绝黑死病的传染,鸟面人总与衰败死亡的意象相连。季鑫的《夜莺-2》(Lot1100) 将鸟面人置于静谧的花园,穿上粉色的裙装,保留古典美的构图,却褪去了中世纪鸟头人那令人不安的隐喻。在安徒生童话里,夜莺因为美丽的歌声成为皇帝的宠儿,但不久之后,一只能发出曼妙乐声且外表华丽的人造小鸟获得了更多赞美,于是,夜莺飞走了。然而,当皇帝的生命面临死神的威胁时,人造小鸟却唱不出一个音符,还是真正的夜莺用婉转的歌声驱走了死亡的阴霾,这里的夜莺成为抵御不祥的象征。
同时,不难发现,鸟头人手中捏着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球体,而这粒球的原型也许就出自丢勒著名的铜版画《忧郁》。于丢勒而言,球体象征着智性的谜团,亦或是对应他对于几何学的研究,而在季鑫的作品中,红色球体不仅能通过色彩与造型打破画面单纯的神秘感与古典感,也透露出了艺术家将几何式的抽象思维不断加诸对画面物象的思考。季鑫的创作着意将单纯、恬静、充满古典情调的画面扰乱,并释放出神秘的异质性气息,不仅是对古典元素的挪用,更是表达“季鑫化”艺术的视觉佐证。

写在“新绘画”起首

唐丽丽
在中国近代史上,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便是“传统和现代”、“旧和新”的分野,“新文学、新戏曲、新诗歌、新绘画”这些词汇的诞生都可以追溯到那个时代,如果深入展开讨论“新”这个概念与时间之间的相对关系和与“旧”的互为转换,那么:四王为旧、则八大是新;古典学院为旧、印象派立体派则为新等等如此相对概念不胜枚举。中国现当代艺术中,其“新”往往也是在物理材料上、文化碰撞下和审美发展中不断融合嬗变而来,新绘画其本质是新,样貌则多元,题材的多元、材质的多元、画种的多元、表达方式的多元……不论国画、油画、版画、壁画、漫画,唯才是举,唯新为上。这其实更像是一种很具体的艺术精神,无论是在任何一个历史时期抑或不同文化的地区,在每一个当下、“新绘画”无疑都代表着一种具有勇气的尝试和不同于旁人的先锋挑战。
在经过了长达近十年对于中国现当代艺术市场的参与和观察后,作为全球艺术品二级市场的头部参与者,北京保利拍卖从2014年开始推出“目光所及--新绘画”专题。在此之前的市场实战经验已为后来的这一份名单做好了铺垫:从创立杭州国立艺专到“决澜社宣言“;从林风眠的现代主义到吴冠中的形式美;从七十年代的“野草画会”到全国美展;从“八五新潮“到90年代的”政治波普“和”玩世现实主义“甚至从写实到抽象,从中国到亚洲,00年以前中国现当代艺术作品从内容到形式上的精彩跌宕都可以在二级市场中窥得一斑。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不仅改变了全球经济的格局,更深层次的影响了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全球政治、文化甚至人文价值观的变化。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有些艺术家开始重新谈论“绘画“本体,也有人回到“观念绘画”的领域不断探索,同时随着国际交流的加速、中西方当代艺术的对话爆发,绘画方法论与西方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达成了同步。在14年后开始出现了一些不研究本体技巧和艺术史方法论、也不研究观念,只是纯粹回到个人表述和肉身经验的艺术家,同时弱化绘画抨击主流审美的“坏画”也突然出现在这个风潮中。北京保利现当代艺术”新绘画“板块也便是在这个时期成立,并以单独的品牌出现、不断和二级市场藏家以及专家学者进行讨论,反复更新和迭代名单与拍品,选择的拍品大都创作于千禧年后至当下,主要集中在10年前后。在充分尊重以及深入探索现当代艺术史的前提下,”新绘画“板块的成立无异于是给二级市场层面的收藏家以更专业的建议和选择,18、19年新推出的这一板块年轻艺术家不断刷新着市场记录,也因此得到了更为广泛的市场关注和讨论。市场对于艺术宣传推广的帮助不言而喻,但与艺术家独立性、与艺术创新的关系则是一个被反复提及和论证的话题。
“新绘画”和世间所有的创新注定都是充满争议与讨论的,新旧交替往往伴随着革命和反复,在中国现当代艺术的市场语境下,“新绘画”一词的使用在脱离了纯粹学术之后,在我看来本质上是一种“致敬”,更是将一个纵向宏大的艺术概念下沉挪用到艺术市场当中来做切割,这种“挪用”无疑使得“新绘画”这个概念更为浅薄和易于消化。观看“新绘画”,建议观者可以尝试找到“新”与“绘画”的出处、溯本清源,乐趣是往往能延生出更多的故事与知识;亦可以回到最本质的“观看”,寻找自我在天然体感上与作品关系和喜恶。
最后想到吴大羽先生说过一句话:“所谓创造,无非以新的活力,突破陈腐的桎梏而已。”
2022.11.21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