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分享图

2673 傅抱石 1943年作 高山行旅图 立轴

高山行旅图
拍品信息
LOT号 2673 作品名称 傅抱石 1943年作 高山行旅图 立轴
作者 傅抱石 尺寸 154×38cm 创作年代 1943年作
估价 20,000,000-25,000,000 成交价 RMB 28,750,000
材质 设色纸本 形制 立轴
【著录】《其命唯新—纪念傅抱石诞辰110周年》,第22-23页,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2014年。
【题识】癸未八月写于东川金刚坡下,抱石。
【印文】傅、踪迹大化
【展览】「其命唯新—纪念傅抱石诞辰110周年珍藏大展」,江苏省美术馆,2014年12月9日至14日。
【说明】丘丙良旧藏。丘丙良(1938-2017)名峻,一九三八年生于广东台山,五二年移居广州,越三年移居香港,师从罗叔重,王商一诸名家,广结名宿陈荆鸿、邓芬、丁衍庸等,多受熏陶。一九七三年移居美国,作品涉猎广博,精于山水、花鸟、人物、各有佳妙。
竞投本件拍品,请与本公司有关业务人员联系提前办理特殊竞投号牌。

中国历代著名山水画家皆有其启发灵感的「艺术圣地」,如终南太华之于范宽,富春江之于黄公望,黄山之于梅清……而于傅抱石,无疑是四川。1940年8月他随郭沫若退出「三厅」,又回到中央大学(已迁重庆沙坪)任教以后,自此开始他精品倍出且最具风格的金刚坡时期,在1943年4月,傅抱石辗转至四川重庆郊区金刚坡下农舍(他常常自署的「金刚坡下山斋」)后,傅抱石主要精力更是转向绘画创作。入蜀八载,受到雄奇苍秀的巴山蜀水熏染,傅抱石成功开创苍莽淋漓、高古超逸的个人艺术风貌,以前无古人的抱石皴令画坛为之一振。金刚坡时期的作品一直被视为傅抱石一生创作中最重要的部分。
1943年是先生佳作层出的一年,他先后在重庆和成都举办个展,许多名作皆出于此年。此幅《高山行旅》亦绘于1943年,正是抱石先生入蜀创作巅峰期之代表作。其时,他的山水画,因为受到奇茂多雾的巴山蜀水的影响,愈加苍莽淋漓;他的人物画,又因为对于顾恺之和石涛的深入研究,而格外具有高古超逸的气息,而由于生活条件艰苦,在金刚坡时期更是很少见的如此大幅作品。
《高山行旅》在布局上取法北宋山水顶天立地式布局形成遮天蔽地之效果,形成遮天盖地的磅礡气势。满纸上下充塞山峦树木,形成‘大块文章’的结构,密林、高崖与峭壁,各物象安排自然有序:近者见巨松仓虬耸立,扎根生长于盘石之中,远者见山间松树肆意生长于峭壁之上;再以云烟的的烘染、泉口的铺陈去打破厚重,此作布局讲究章法,而笔墨极为自由率意。点景人物设计在画面右下部分,在山水密林中清新脱俗而出:两位拾阶而上的高仕宽袍大袖,策杖而行,人物勾划清晰,衣纹须眉丝皆刻画入微,神形毕肖。
傅抱石所用是巴蜀原产的皮纸,毛且有韧性,格外增加了沧桑感和野莽的趣味。技法上,傅抱石先选择了大胆用水渲染,他认为这是宋人画法的遗存,他创造性地将这种技法从移植到巴蜀原产的皮纸上,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他吸收了日本画的渲染技法,并坚持认为:‘他们的方法与材料,则还多是中国的古法子,尤其是渲染,更全是宋人的方法。’他的方法是用色层层渲染,多者积至八九层。浓重渲染法的大胆运用,把线、皴与点统一成面与体。此图中山体与树丛的渲染即为层层积染。傅抱石以墨笔快速勾皴,长线短线同时斜劈而下,类似于斧劈皴和乱柴皴表现出山势的陡峭险峻;山脚处则提笔横向出锋,再转锋折下,以类似于折带皴突显错落嶙峋的山石岩壁;远山以揿倒的笔锋擦出淡墨块,提笔侧锋横刮,再辅以破笔点苔。连片的枝叶,严整致密,似蕴含着千古波澜。整幅画中,出自毛笔毫端的笔触细若游丝,出自笔肚与笔根的皴擦是飞白或疾涩粗率的线形,笔毫运转之间,曲直方圆、动静刚柔等多种变化产生凌厉飞动的效果。此幅中「抱石皴」尤其显得潇洒随意、酣畅旷达,史无前例而又包罗传统,充分的展现出雄壮磅礡的气象,淋漓苍茫的韵致。
画面中峻岭雄峙,丛松耸翠,清涧飞泻,参差错落,山间屋舍,半隐烟云……文人、高士且谈且行其间,松风拂着衣襟,泉声伴着话音……近山、远景、点景人物之间浓淡墨色之变化而产生成次感和纵深感,画面在气势磅礡里灵动起来。此作远观大气磅礡,近看精细耐寻,堪为抱石先生金刚坡山水中一曲雄奇诗篇。

抱石先生,潜心于艺,尤邃于金石之学,于绘事在轻重之际(古人气韵之气)有微解,故能豪放不羁。石涛既启示画家之独创精神,抱石更能以近代画上应用大块面积,分配画面。于是三百年来谨小慎微之山水,突现其侏儒之态,而不敢再僭位于庙堂。此诚金圣叹所举『不亦快哉』之一也。
——徐悲鸿
论山水画之气势逼人,元气淋漓,而戛戛独造,可说无过傅抱石者。纵横排戛,古今一人而已。
——《傅抱石画集•序言》
时而使笔锋散开,时而又使它收拢;时而卧笔擦出大片的墨迹,时而提笔勾出挺拔的线条。墨笔的干湿浓淡,用笔的轻重缓急,线条的粗细刚柔,物体的虚实隐现,这一切都在那一支毛笔之下魔术般的显现。
——傅小石、傅二石 《回忆点滴-为纪念父亲逝世二十周年作》
以金刚坡为中心周围数十里我常跑的地方,确是好景说不尽。一草一木,一丘一壑,随处都是画人的粉本。烟笼雾锁,苍茫雄奇,这境界是沈淀于东南的人胸中所没有所不敢有的。
——傅抱石
我住在成渝古道旁,金刚坡麓的一个极小的旧院子里,原来是做门房的,用稀疏竹篱隔作两间,每间不过方丈大,高约丈三四尺。全靠几块亮瓦透点光线进来,写一封信,已够不便,哪里还能作画?不得已,只有当吃完早饭之后,把仅有的一张方木桌,抬靠大厅放着,利用门外来的光作画,画后,又抬回原处吃饭,或做别的用。这样,我必须天天收拾残局两次,拾废纸、洗笔砚、扫地抹桌子都得一一办到。
——傅抱石
从我的切身体会看,皴法不是孤立的,它是完整的山水画技法中的一部分。它必须与山水技法的‘勾’、‘皴’、‘染’结合起来研究,因为一座山的表现并不是单纯靠皴法的处理就能完成的。在山水画创作中,皴法的处理还要与整幅画所要表现的意境相结合,要赋予皴法以生命。从造型艺术角度考虑,我们在创作实践中运用皴法,还要能充分表现山水内容的自然情趣和笔墨情趣,这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两点,皴法就失去了生命,那还谈什么艺术呢!
——傅抱石《壬午重庆画展自序》
我对画是一个正在虔诚探求的人,又说过,我比较富于史的癖嗜。因了前者,所以我在题材技法诸方面都想试行新的道途;因了后者,又使我不敢十分距离传统太远。」
——傅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