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 藤田嗣治 约1950年代作 小女孩和鸟
LOT号 | 1666 | 作品名称 | 藤田嗣治 约1950年代作 小女孩和鸟 | ||
作者 | 藤田嗣治 | 尺寸 | 27.5×22.5cm | 创作年代 | 约1950年代作 |
估价 | 3,300,000-4,300,000 | 成交价 | RMB 3,910,000 | ||
材质 | 布面油画 | 形制 | |||
签名:Foujita 说明 1.2017年12月5日,藤田嗣治研究专家Sylvie Buisson见到了包括《小女孩和鸟》在内的多件藤田嗣治作品。收藏家在67年前直接从藤田嗣治手中购买了这些作品,并一直在家中珍藏,从未在市场中露面。Sylvie Buisson见到后非常惊喜,对此评价极高。他认为这些作品具备藤田嗣治最具代表性“少女肖像”的风格特征。每件作品都处理的精致细腻,线条流畅具有东方艺术的书写性,其精巧程度堪与日本花艺相媲美。 2.该作品编号:D58.130 H,经由法国专家联合会主席、藤田嗣治鉴定总集编纂者Sylvie Buisson女士鉴定,签名 从野兽派开始,直到做自己独立的艺术,我受到蒙巴纳斯的影响,一路画了过来。但现在不同,我所画的完全是自己的画。虽然是具象画,但在技术上迥异于其他画家。我用日本的笔墨,用前所未有的、具有透明感的颜色来创作。过去,我可以说是模特三千,如今我只在回忆中描绘。 ——藤田嗣治 在藤田嗣治的一生中,他分别于1929年(43岁)、1933年(47岁)以及1940 年(54岁)巴黎沦陷前夕回到日本。从1949年离开日本借道纽约,并于至次年回到阔别十年的第二故乡巴黎以后,藤田嗣治再也没有踏入故国的土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巴黎画坛也被纽约取代,不再是世界艺术的中心。随着旧时画家好友的离去以及因为战争引起的种种反目,藤田嗣治初回法国时“巴黎画派”的虽声名犹在,却早已不复当年盛况。然而令画家欣慰的是,1950年3月他在贝特利迪斯画廊的首次个展仍旧取得巨大成功,毕加索也前来出席开幕式给予支持。1955年藤田嗣治主动放弃日本国籍转而加入法国国籍。四年后, 七十三岁高龄的藤田嗣治在兰斯大教堂受洗,成为基督教徒,并更名为Leonard Foujita (列奥纳多 藤田)以致敬列奥纳多·达·芬奇。 重返巴黎之后,儿童(尤其是女孩)逐渐成为了藤田嗣治最为主要的绘画主题。相较于其早期创作,这一时期画家笔下的女孩显示出更加强烈的风格化特征:宽阔的额头,大大的眼眸,口鼻小巧,看上去似乎有着同一张面孔。对于这一反复出现的形象,藤田嗣治写到:“我画面中的儿童并不是根据模特的写生。虽然是将日常生活中见到的儿童形象画到作品中,但并非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儿童。我也是一个儿童。我没有孩子。我画中的儿童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是我最爱的孩子。”由此可以看出,画中的儿童乃是画家模糊了现实与想象所虚构出的一种完美的理想化身。在现实生活中,藤田嗣治着迷于制作玩偶并与它们拍照。画家热衷于为玩偶制作各式各样的衣服,并将它们整齐排列在床上。在画中,他为女孩穿上细致绘制的洋装,就像他年轻时精心打扮自己一样,时而与友人身穿古希腊式束腰外衣走在巴黎大街上,时而女扮男装同吉吉参加化装舞会,将巴黎变成自我呈现的舞台。重回巴黎的画家把早年间的风光无限投射在了玩偶上,将曾经的舞台搬进家中,搬入自己的画中。《小女孩和鸟》中描绘了一位身穿红色洋装、手持鹦鹉的女孩还有一条狗。狗的形象在藤田嗣治的画中并不如猫那样常见,但纵观西方美术史,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狗往往象征了忠诚,以缇香(Titian)的画作最具有代表性。除此之外,也有部分学者认为画作中的女孩是战后藤田回到巴黎所表达出来的幸福之感。 1960年,藤田嗣治决定移居巴黎郊外的维利耶·勒·巴克勒小镇,在那里他买下一家十八世纪的老旧农舍,并花费一年时间将其改造成一栋有画室的居所。这座农舍是藤田嗣治一生中最后一个转折点,意味着画家告别曾经的故乡,开始了隐居的生活。正如画家所言:“我越发觉得倒不如索性孤独地活着,身边的噪音一概不入耳,这样的话,时间便成了自己的。这就是我目前的实情和愿望。因此,想从巴黎退隐,栖身寒村,关门闭户。并不是说要抛弃世间,只是疏远而已。” 藤田嗣治在法国被看做是东方人,在日本被看做是西方人。然而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样的东、西方的二元对立却并非那么泾渭分明:“我的身体成长在日本,我的绘画成长在法国。日本有我的血缘,法国有我的朋友。今天,我成为有着日本和法国两个故乡的国际人,这两个国家都是我深深依恋的故乡。” 1968年,藤田嗣治于瑞士苏黎世州立医院辞世。他的一生颠沛流离,饱受战火的洗礼,他像波德莱尔笔下的异乡人,追寻着飘逝过往的云,在绘画中寄托无尽乡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