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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4 唐 铜鎏金弥勒佛像

铜鎏金弥勒佛像
拍品信息
LOT号 3424 作品名称 唐 铜鎏金弥勒佛像
作者 -- 尺寸 总高18.5cm 创作年代
估价 2,500,000-3,500,000 成交价 RMB --
材质 形制


来源
日本私人收藏

此尊唐代铜鎏金弥勒佛佛坐像背光、台座已迭,柄纳、插穴仍存;佛面部饱满圆润,发髻低圆,饰凹凸螺发,目光低垂,弯眉直鼻,面带微笑;佛祖双足落地坐于莲花瓣台基之上,左手于膝上、右手于胸前施无畏印;身着偏衫式袈裟,内着僧袛支,下着裙并系于腹前,衣纹简洁,线条流畅自然。本像身段俊美,垂足而坐,与山西太原天龙山石窟的唐代倚坐佛像相似,亦可见陕西彬县大佛寺石窟。亦可参见保利香港2018年10月2日上拍唐石雕弥勒佛坐像,编号3207。
唐代造像较之北朝时期,渐渐向饱满丰盈发展,面部也渐露和蔼亲切的微笑。让人感到既有出世的超然与神圣,又有入世的情怀与亲近。这主要是因为唐代人们对佛教教义理解更完善,影响了此时的造像艺术。同样,世俗情怀的加入不但使造像的面部更自然,对衣纹的刻划也更加写实和细致。此尊坐佛不论面部或躯体皆肌肉饱满,充满张力,面部肌肤质感细腻具弹性,坐姿挺直,比例匀称,是盛唐造像之典型风格。袈裟衣纹立体,线条流转有力,柔软地垂落于膝前,拉出自然之线条,层层堆迭,变化丰富,厚实有力,且胎质密,与鎏金紧密结合,表面仔细抛光,色泽锃黄靓丽,铜绣自然,古朴庄严,为唐代金铜佛造像中之精品坐佛。同类风格可参考国立台北故宫博物院印行《历代金铜佛造像》图版七佛坐像。
佛教艺术自汉传入中土,在历经了三个世纪的演化,至唐代,终于在艺术造诣上达到了其发展的巅峰时期,初步实现了将印度佛教艺术本土化的转型。初入唐时期,佛造像大多很明显的保有隋或稍前的遗风,但已开始将魏晋齐梁时期轻羸飘逸的艺术风格转换为唐代包容宽厚的时代风貌。此时出现的佛像多为释迦牟尼,弥勒佛和药师如来也有见到。释迦牟尼的形象多面相丰圆,体型均匀,跏趺端坐,通肩大衣自然飘至台座。这种造型始于北魏,隋化略有变化,但大多平坦有余而圆润不够,入唐则向身姿曲线,体型圆鼓转化。
随着时代审美要求的不断提高,艺术家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彻底摆脱齐梁旧式和隋朝遗风,树立健美型佛像的必要性,开始探索如何使佛像在形体姿态方面,向近乎人情,多一些真实转换。在佛的面貌造型上就出现一种头部椭圆,身体修长,表情憨厚深沈的新特征,从而昭示着一个艺术创作新风尚即将来临。
唐代的金铜佛像以盛唐时期为成就最高。究其原因,首先是佛教的高度发展和人们对佛教理解的加深,一种表现佛教精神的理想化形象应运而生了,其实是社会审美观念的更新,整个民族充满了生机和朝气,人们不再如痴如醉地去追求虚幻不实的东西,转而开始肯定现实,创造出反映现实的真善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那种清羸飘逸的士大夫情趣,已经不能适应这个时代的精神需要,一种符合现实真善美的美学规范——雄浑、丰满、温和、华丽,一种高度理想化、典型化的真实形象产生了。以本尊弥勒佛为例,佛像面部方圆饱满,眉目上挑,神态端庄,却温和安祥,有典型的唐代「妙相庄严」之称。整个造型亦显的十分端庄,姿态舒坦自然,手法写实、概括、世俗气息愈益浓重,过去的那种棱角分明、方正、生硬的形式,已荡然无存了。
盛唐佛教的盛行,已走过了简单的向印度早期佛教学习的过程,这一时期艺匠在进行佛教造像创作活动中,已开始在人物的精神状态方面,注间向世俗转化的迹象。例如洛阳龙门石窟中的释迦牟尼就曾按照武则天的样子进行雕刻。而在金铜佛像中,像此本尊造像颈部肉节痕的刻意表现,就被认为是盛唐「丰圆型」佛像的特殊印记。而这种审美趣向绝非来自佛界,而是源于现实生活。面庞丰满,眉目修长,大耳垂肩,神情刻划细腻,双目微开,鼻梁隆直,秀巧稍弯的唇角。和饱满的面颊,是着意体现佛家思想,和世俗追求相结合的法相,亦是盛唐佛像新典型风格。
盛唐时期的金铜佛造像以饱满富丽、热情奔放和充满活力为特点。具体而深刻地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精神面貌、社会风尚和审美情趣。这时期出现的坐佛较多,大多鎏金饱满厚重,面相圆润,腮部尤见饱满;体态丰肥,袒胸,衣着刻划逼真,有强烈的轻薄贴体,柔软飘垂的立体感受。本尊造像即是如此,全跏趺端坐,袒露上身,着袒右肩式通肩大衣,腹前系结,左手施无畏印,右手禅定印,最为精美之处则是袈裟刻划逼真,衣褶自然流畅,自然逼真,不仅疏朗与繁密相合适度,且有着强烈的轻薄贴体,柔软飘垂的立体感,是盛唐金铜佛像中艺术价值极高的作例。这种衣袍自然下垂,轻柔垂飘、疏朗流畅的写实手法起源于北魏,东魏开始流行,唐代则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