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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9 李唐 (传) 采薇图 手卷

采薇图
拍品信息
LOT号 3729 作品名称 李唐 (传) 采薇图 手卷
作者 李唐 尺寸 画心27×88cm;题跋27×365cm 创作年代 --
估价 3,500,000-5,000,000 成交价 RMB 4,032,000
材质 设色纸本 形制 手卷
出版:1.《艺珍堂书画》(东京:株式会社 二玄社),第106、107页,1979年7月30日发行。
2.《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选集(二)》,第339-344页,保利艺术博物馆编。
著录:《艺珍堂书画》(东京:株式会社 二玄社),第252页,1979年7月30日发行。
包首题签:宋李晞古首阳高隐图。神品。筠清馆珍秘。钤印:吴荣光
隔水题签:宋李唐画伯夷叔齐采薇图。
引首:首阳高隐。李擢公书。钤印:擢公
题识:□□李唐画伯夷叔齐。
题跋:(一)宋高宗南渡创御前甲院,萃天下精艺良工,画师者亦预焉。院画之名,盖始诸此。自时厥后,凡应奉待诏所作总目为院画,而李唐其首选也。唐,河阳人。在宣靖间已著名,入院后遂乃尽变前人之学而学焉。世谓东都以上作者为高,良有以夫。余总角时见乡里七八十老人尤能道古语,谓唐初至杭无所知者。货楮画以自给,日甚困。有中使识其笔曰待诏作也。唐因投谒中使,奏闻。而唐之画杭人即贵之。唐尝有诗云:“雪里烟村雨里滩,看之如易作之难。早知不入时人眼,多买胭脂画牡丹。”可概见矣。至正壬寅余获此于沈桓氏,爱其虽变于古而不远乎古,似古详而不弱于繁,且意在箴规,表夷齐不臣于周者。为南渡降臣发也。鸣呼,深哉。昔米南宫嗜画,病世无真李成,乃拟无李论以祛其惑。余它日见唐画亦多率皆抱南宫之憾。而此画者,所谓吾无间然者也。因书颠末于左,且以告夫来者云。是岁九月既望卿贡进士钱塘宋杞授之记。钤印:宋授之记、壬寅乡贡进士
(二)伯夷叔齐辟纣东海之滨,尝远就西伯之养。至武王伐纣,遂叩马而谏不食周粟,采薇首阳山,卒饿而死,以明大义于天下。武纣之恶,武王之圣,天下莫不知之,而大义诚不可一日有废于天下也,故太公亦称之为义士。其后箕子乃口授洪范于武王,而不以为嫌,彼独非夷齐之心乎!而以其道,诚不可一日无传于天下,是知伯夷、叔齐、箕子之心未尝不同,而此实惟箕子能之,若夷齐之事则固万世所当法也。宋李唐高宗时尝画伯夷、叔齐采薇图,宋杞云,唐此图盖以刺南渡亡降之臣。余顷获观于王荩忠氏,荩忠读书嗜古,因属余书其后,余闻唐画妙绝一世,高宗以为可比李思训。至如此图,寄意宏远,出于粉墨,形似之外虽思训有所弗及。司马子长赞田横,宾客之贤,叹善画者莫能图,而唐之此图尤可嘉也。遂为论次其事而系之以辞,辞曰:惟昔夷与齐,毕命隆义声。长啸孤岭头,飞芳振兰蘅。倾筐停琼霭,悯点薇蕨情。冥游超玄迹,卉木有余清。李唐称善画,深心寄廉贞。岂唯粉墨殊,真使贪懦惩。炯然珍图上,空林肃遗形。洒笔伫遐轨,千载希令名。嘉靖乙卯闰十一月廿日俞允文着。钤印:古初子、仲蔚
(三)伯夷列传。夫学者载籍极博,尤考信于六艺。《诗》、《书》虽缺,然虞、夏之文可知也。尧将逊位,让于虞舜,舜、禹之间,岳牧咸荐,乃试之于位。典职数十年,功用既兴,然后授政。示天下重器,王者大统,传天下若斯之难也。而说者曰:“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卞随、务光者。”此何以称焉?太史公曰: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泰伯、伯夷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概见,何哉?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余悲伯夷之意,睹轶诗可异焉。其传曰: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由此观之,怨邪非邪?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厌,而卒蚤夭。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若至近世,操行不轨,事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贾子曰:“贪夫徇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众庶冯生。”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岩穴之士,趋舍有时,若此类名湮灭而不称,悲夫。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嘉庆壬申二月应香东司农代友属书。成亲王。钤印:诒晋斋
(四)西山萧寥冰雪冷,两人相对形与影。薇蕨半筐孰记之,万古此心长耿耿。临安画院称李唐,下笔树石皆清苍。为谁气节砭顽懦,神往周初貌首阳。首阳山下孤云飞,浩歌志欲黄农归。东海幽梅尽不得,只合荒凉写采薇。此薇根是商时值,尚有空山逸民气。摘取聊充激烈阳,风前洒向思亲泪。叔也半面危苦颜,伯也正坐摹尤难。饥余久已色如菜,遂志命也全乎天。中有忠君殉国誓,目眶骨立神凛然。尔当南渡孱守日,焉得见此形神全。欲傲昌黎太史迁,作颂作传笔所不能传。二百年前贉锦素,何时箧向岭南去。岭南藏又过百年,苔蚀蟫涎不能蠹。莫轻八法衣折皴,赖此数笔撑干坤。敢将论世尚友例,矧作寻常图画论。题荷屋所藏李晞古采薇图,嘉庆甲戌春二月廿有四日。方纲。时年八十有二。钤印:翁方纲、覃溪
(五)一憕清风吹我寒,西山休作等闲看。天将冠履存千古,人识殷周有二难。老树萧萧容抱膝,荒泉虢虢问加餐。三千年后薇筐在,可胜时流画牡丹。(用希古诗意)题采薇图丙申三月十六日,吴荣光时六十有四书于邵阳行馆,春雨乍晴,几席朗润,南来第一好境也。钤印:吴荣光
(六)乙亥三月与摹本二张,对看益见此本之古妙。又得借留几间三日也可庵秀气日日飞来,八十三叟,方纲又书。钤印:覃溪
(七)此卷以嘉庆庚午南归省亲得于佛山黄氏,壬申觉罗尚书桂芳代求成邸书伯夷列传,甲戌亥覃溪老人借观屡题,道光乙酉携至黔南徽遭水厄。庚寅入京在英德以十一月七日夜途次为祛箧者窃去。辛卯宛转购归。念藏弆廿余年,两受波折,摹兹旧物,益深珍惜耳。乙未三月,伯荣三题。钤印:吴荣光
(八)道光六年正月廿日阮元观于学海堂。钤印:揅经老人、阮元审定真迹
(九)道光三年正月十日七十六叟蔡之定敬观。钤印:生甫
(十)右宋李晞古首阳高隐图,款九字在石上云:河阳李唐画伯夷叔齐。右角下方有绍兴半印,余多项氏收藏印。余弱冠得见于同里黄氏。黄之先人康熙间官京师,以重值购归,历传数世寝食必偕。盖此卷自国初入粤至今已百余年,故仅见于张丑、汪砢玉、郁逢庆各著录而,而孙氏、高氏销夏记录皆未之及也。少时见黄氏命画工临数本,仅得形似,曾为摹书前后题跋。嘉庆丁卯戊辰间,偶过厂肆见书贾所鬻赝本,即黄氏重摹本辗转散出者,余所书各跋宛然尚存,深可笑也。庚午南归省亲,除日有人持一匣来,云是黄氏高隐图真本,见之狂喜罄囊得之,廿年来梦想此本竟为我有矣。褾背犹是百余年前物,岭表卑湿略无蒸变,岂真有神物呵护耶!其绢上有数小墨点则黄氏传摹不谨,为画工所污并志于此,他日勿轻示人。嘉庆辛未十一月南海吴荣光书后。钤印:吴荣光印
(十一)越十四年,道光甲申四月,由京赴黔藩任,舟至武溪有衣袽之,或此卷在行笈中稍被蒸湿,下方似以赵子固之例之曰: 此吾落水兰亭本也。既思前跋有神物呵护,获畧无蒸变二语,涉于自满致辞卷受厄。君子思患豫防,岂特书画一端乎?乙酉八月十二日晨窓读易竟再识。吴荣光。钤印:吴荣光印
(十二)画像后树间小楷二行:河阳李唐画伯夷叔齐九字,此珊瑚纲诸编所未言也。古人书名位置处竟宜着一书,以资考鉴。如率更书房彦谦碑,石正面无撰书衔名却书于碑侧,金石著录家或有以此碑无明证,疑其非欧书者矣。方纲。钤印:苏斋
(十三)李唐画夷齐像,神品珍秘。项墨林真赏,用价( )金购于昆山寘。周六观氏。
(十四)嘉靖壬寅春日制。钤印:汤时清制
(十五)前有元至正跋与小印皆壬寅,卷尾装者又在壬寅,良不偶也。二月廿六日,方纲并识。壬寅春日制一题是当时装此卷者所记此,在项子京题之前,非捣纸之工也,此与米老书蜀素卷后有造织素年月一行正相类,无鉴藏家一段风味耳。方纲又识。钤印:覃溪
(十六)道光丁亥春日昆明倪琇、福州陈寿祺、赵在田、林春溥、林则徐同观于筠清馆。钤印:林则徐印
鉴藏印:宋:绍(半印)、兴(半印);
项元汴(1525-1590):项子京家珍藏、墨林秘玩、子孙永宝、李项氏世家宝玩、平生真赏、神游心赏、项墨林父秘籍之印、神品;墨林外史、项墨林鉴赏章、墨林子、慧泉山樵、田畴耕耨、子京珍秘、项元汴印、子京父印、公保世家;
吴伯荣(1773-1843):伯荣、南海荣光珍藏书画、荣光之印;吴伯荣氏秘籍之印、筠清馆印、可盦墨缘、清筠、荷屋;
王世杰(1891-1981):雪艇王世杰氏为艺林守之鉴藏印、王世杰印、雪艇、雪艇图书、雪艇收藏、丙壬申乙后书、雪艇王世杰氏为艺林守之、东湖长;
其它:桂芳之印、玩易余暇、静缘斋、宝叔、花竹安乐斋、姑苏张云山制、庐邦杰;
潘正炜(1821-1861):河阳潘氏书画、季彤审定、季彤心赏、潘氏鉴藏、潘氏听帆楼藏、季彤本生真赏;
孙尔准(清):金匮孙尔准平叔氏鉴定之章;
展览:“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大展(二)”,保利艺术博物馆,2010年10月。
说明:1.王世杰(1891-1981),湖北省崇阳人。字雪艇。武汉大学首任校长。早年就读于湖北优级师范理化专科学校,1911年肄业于天津北洋大学采矿冶金科,后留学英、法,1917年获英国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士,1920年获法国巴黎大学法学研究所法学博士。回国后曾任教于北京大学,与胡适等创办《现代评论》周刊。
2.吴荣光(1773-1843),原名燎光,字殿垣,一字伯荣,号荷屋、可庵,别署拜经老人、白云山人。广东南海(今广州)人。嘉庆四年(1799)进士,官至湖广总督。精鉴金石,工书,由欧阳询旁涉苏轼。能画,山水宗吴镇。官黔藩时尝作望云图,名人题咏甚伙。偶作设色花卉,得恽寿平妙意。性爱林泉,宦游所至,每遇名胜流连竟日,并请罗星侨绘为游踪图册藏之。卒年七十一。
3.孙尔准,字叔平,又字莱甫,号戒庵。江苏省无锡人。清乾隆三十五年(1770)出生于无锡城中师古河上(今祟宁路)官宦家庭中。远祖孙继皋,是明万历年间状元,吏部侍郎,父亲孙永清,清乾隆年间曾入值军机处,后擢为广西巡抚。
4.潘正炜(1821-1861),字季彤,号听颿楼主人,道光、咸丰(1821-1861)间番禺(今广州)人。精鉴别,富收藏书、画。着听颿楼集贴、听颿楼书画记、听颿楼续刻书画记。
5.蔡之定(1745-1830),字麟昭,号生甫,晚号积谷山人,德清人。清乾隆十年十二月十二日生,五十八年进士,嘉庆元年(1796)授编修,继任高宗实录馆总篡,嗣升国子监司业、侍讲学士。五年后,历任顺天乡试同考宫、会试同考官、河南正主考。十九年,建议以纸币代银,受到妄言乱政处分,降为鸿萨寺少卿。晚年主讲钟山、蕺山两书院,以阐扬理学着称。擅书法,与翁方纲、刘塘、铁保号称四大书家。道光十四年九月初八卒,葬横塘圩风水墩。
6.俞允文(1511-1579),字仲蔚,昆山(今江苏昆山)人。少工临池,久而益擅之。小隶驶欧、柳而上,登吴兴(赵孟俯)堂;行书出入褚遂良,稍纵之则米芾;八分自谓得西岳碑体。卒年六十八。
来源:日本资深藏家珍藏并提供。
李唐(1066-1150)字晞古。河阳三城(今河南孟县)人。北宋末南宋初画家,精于山水画和人物画。初以卖画为生,宋徽宗赵佶朝(1100~1125)补入画院。1127年金兵攻陷汴京,高宗南渡,李唐亦颠沛流离,逃往临安(今杭州),以卖画度日。南宋恢复画院后,李唐经人举荐,进入画院,以成忠郎衔任画院待诏,时年近八十。擅画山水,变荆浩、范宽之法,用峭劲的笔墨,写出山川雄峻的气势。晚年去繁就简,创“大斧劈”皴,所画石质坚硬,立体感强。
李唐是中国绘画史上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画家。因为关于他的史料记载凤毛麟角,多为片语只言,以致现在的我们几乎无从知晓他的生平事迹。然而,由于他对于南宋一朝绘画具有开风气之先的领袖作用,长久以来一直为后世的画家与收藏家们所津津乐道与追捧,其画作自然也非常珍贵。
在李唐众多的传世画作中,《采薇图》是其人物画作品的代表杰作。不过,《采薇图》的价值尚不止于此,还在于其后元代钱塘的乡贡进士宋杞所书写的一段跋文——这段跋文是目前已知最为详尽的李唐生平介绍,勾勒出了这位传奇画家的轮廓。由于这样两个最重要的原因,使得《采薇图》成为历代收藏家所关注的焦点之一,当然也造成了一些仿本的出现。
目前公认的《采薇图》真迹藏于故宫博物院,除此之外尚有两三件仿本传世,本次拍品中的这件《采薇图》便是较为接近真迹的一件仿本。
本件作品与故宫本在形制上非常相似。引首均有明代李擢公所书“首阳高隐”四字。引首所用的笺纸略有不同,故宫本所用为洒金笺,而本作为山水树石背景的花笺。两本的引首俱有“擢公”、“李彤审定”、“金匮孙尔准平叔氏鉴定之章”等印鉴,仅有三方后代印鉴不同,表明了两作不同的庋藏轨迹。故宫本因经过重新装裱,引首的一方“筠清馆印”骑缝章已经残半,而本作却得以保留,使得我们见到当年故宫本的原貌。除引首的这些区别以外,本作所显示出来的题签位置也应是故宫本重装之前的原貌,即只有“筠清馆珍秘”一签位于引首之前,而钤印“伯荣审定”的题签则应位于引首与画心之间。从装裱形制与外观上来看,本作为我们提供了还原故宫本原貌的参考资料。
若从整幅画心来看,故宫本所采用的“钉头鼠尾”描法在本作中也得到了充分的应用。本作中人物的面部表情略逊于故宫本。故宫本中那种双眉紧锁的模样,在此卷中人物面部略显消瘦。在树石的刻画上,本作几乎与故宫本不相上下,除了构图上微小的差异之外,石头的皴法、枝叶的描摹都非常考究,特别是刻画树叶的廓填之法,直逼真迹。在画中左侧树木的枝干下方,本作与故宫本同样都留有“河阳李唐画伯夷叔齐”的款识,款识均分为两列,字体也十分相近。可见本作与真迹关系之密切。
本作与故宫本一样,在画心后面首接宋杞的跋文。略有区别的是本作在宋跋与画心之间还有一条“宋李唐画伯夷叔齐采薇图”的题签,而这条题签在故宫本上则是位于引首与画心之间,这再次反映出故宫本在进行重装时可能发生的改动。比较两本中宋杞的跋文,几乎完全相同,一字不差,就连几方印章都是一模一样。如果进一步比较拖尾各跋,直到本作的最后一跋“道光丁亥春日昆明倪琇、福州陈寿祺、赵在田、林春溥、林则徐同观于筠清馆”为止,所有的跋文均与故宫本完全相同,甚至个别印章在本作上依旧保持完整,而在故宫本上已经经过装裱而残缺。可以肯定,此卷与故宫本的关联直到道光年间依然十分密切,道光丁亥年以后,故宫本才开始有不同于本卷的流传踪迹。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应当非常复杂,但毋庸置疑的是。本卷是现存各本《采薇图》中与故宫本关系最为密切的,也是制作最为精良的,具有很高的艺术与美术史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