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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2 査士标 1674年作 柘溪草堂图 手卷

柘溪草堂图
拍品信息
LOT号 3702 作品名称 査士标 1674年作 柘溪草堂图 手卷
作者 査士标 尺寸 画心31×137cm；题跋31×447cm 创作年代 1674年作
估价 4,500,000-6,000,000 成交价 RMB 10,640,000
材质 水墨纸本 形制 手卷
出版：《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选集（二）》，第305-308页，保利艺术博物馆编。
外签：查二瞻柘溪草堂图逸品。钤印：汉卿
内签：查二瞻柘溪草堂图
题识：柘溪草堂图。甲寅修稧日为石林先生画，查士标。钤印：查二瞻
题跋：（一）我爱白田好，未向白田去。白田城南有柘溪，闻是白田最佳处。溪边草堂称清幽，古木千章竹万头。奇石名花看不足，湖光更上东南楼。向年获识石林子，为言别业正在此。太公九十瑞人间，早岁弃官遂知止。闲来倚石手一编，倦即抛书石上眠。华发萧萧眸炯炯，无人知是地行仙。石林先生行最少，能读父书得其要。芥拾荣名自等闲，翰墨声诗兼众妙。命余为作草堂图，佳句传来幻有无。伸纸踌躇笔不下，俨如咫尺貌蓬壶。名园胜地世多有，主者何人斯不朽。辋川吟咏视平泉，千载流传复谁久。柘溪之水清且涟，湖波万顷绕平田。太平乐事长如此，还为高人结大年。石林先生寄示柘溪草堂诗，命为作图，既成，勉附芜句仰博一笑，不足奉酬高韵也。邗上旅人查士标。钤印：士标私印、查二瞻、梅壑
（二）题柘溪草堂图歌：白马湖东葭菼萋，中有村原名柘溪。四围已种万株树，三时常散千张犁。垄亩粲列俨图画，屋宇相接闻犬鸡。回波小巷百千曲，渔父荡舡时欲迷，行人尽日到村舍。深柳一带鸣黄鹂。此乡居人只一姓，我公世德开蓬藜。致身柏台挺高节，清名直与文姚齐。是时魏阉织党祸，清流一一遭排挤。拂袖归来托终养，十年不出安伏栖。思陵三代始一出，倏忽陵谷惊鼓鼙。文谢之俦那可道，纷纷长乐骄其妻。我公甘心老农圃，白头万卷吟常代。草堂闲开禾稼熟。池喧鹅鸭兼凫鹥，读书讲道适天性。食肉不废盐与齑，诸郎奉养足丰洁。我公一味歌简兮。此图已如仲长统。展玩令我中心凄，负米会无半亩地。买山那得多钱携，待我他年读书籍，结屋东临来灌畦。右歌为我圣翁老年伯先生作也。石林年兄为此图以志色养即书以博正令我有白华之愧矣。十二研斋弟汪懋麟。钤印：懋麟、十二砚斋
（三）闻道人间有柘溪，白田南郭好幽栖。犹传柱史花间隐，争寄名流石上题。水阔岂容渔棹访，林深常见鹤巢迷。舍人正急安边诏，未必江园酒可携。丙辰阳月石林老年翁属题请政。丰南弟吴绮。钤印：吴绮之印、红豆词人
（四）柱史风流解组回，至今小筑逐江开。行人指点垂垂柳，尽是归田手植来。奕叶才名韦杜齐，又看凤阁护龙泥。舍人底向东山住，闻道征南尚鼓鼙。淮南风色镜中行，碧水如罗眼倍明。我欲春深来泛宅，捞虾网鳜足平生。截句三首，石林先生命题，呈政，叶舒崇。钤印：叶舒崇印、元礼、宗山
（五）京华游侠地，何如托栖迟。朱门固足荣，两世声不亏。前为柱下史，心迹死不移。着书破万卷，泪落如绠縻。解组归南服。达人所共知，柘沟结茅屋，憩此乐期颐。有子为名臣，心力饶所施。偶尔遘涛暇，引胜过田居。息驾念先德，绘图索我诗。石林先生命并求郢正。射陵弟宋曹。钤印：宋曹私印、射陵
（六）酒既清，肴复盈。冬之夜，会群英。卷轴出，灯烛擎。貌旧墅，缅先程。维柱史，笃忠贞。逆阉炽，国步频。乃拂衣，遗世荣。柘溪上，敞轩楹。水逥绕，石峥嵘。茂林交，广畦平。临万顷，拥百城。乘夜舫，耦春耕，称遗老，送遐情。舍人嗣，世德亨。栖凤沼，旅华京。文淹雅，志洁清。二酉贯，三都成。观者集，堵墙惊。轶伦辈，登蓬瀛。怀先畴，写飞薨。善继述，以精诚。永奕叶，扩令名。长安冬夜，同诸子饮集石林先生斋中，得观其先世柘溪草堂图，敬题并求教正。泾阳李念慈。钤印：西周、李念慈印、劬庵
（七）柱史抽簪返白田，钓鱼矶畔载书船。祸成北寺身先退，事去南庐卧独坚。薇省文章留奕世，柘溪烟水自当年。西庄给事归应晚，莫误丹春作辋川。勾吴严绳孙。钤印：天水绳孙、藕荡渔人
（八）清溪足洄沿数里，见荒村渔舟隐浦出，飞鸟向波翻，踽踽一老翁，荷锄来灌园，欲问沮溺心，叩之无一言，夕阳頺远照，微映松下门，架巗有结构，倚树无墉垣，偶然怀皇古，着书亦不烦，却寻巢父说，或从柱下论，楚国有遗叟，出身蒙主恩，节苦名益着，忠忱竭帝阍，因之成感激，不复能久存，老父对之难，彼以香自焚，冥鸿去不息，所贵云宵骞。今我把此图，冷然澄心魂，如闻潄清风，萧洒松竹根。题柘溪图为石老先生教正。慈溪姜宸英。钤印：姜宸英印、西溟、寒玉亭
（九）白田何连延，柘溪清且涟。柱史昔筮仕，归卧柘溪边。柘溪虽自好，未合躭林泉。上何遘珰祸，众正无一全。曾何补当时，委此明膏煎。黄巾投末隙，国步终迍邅。回首一洒泪，岂复埋轮年。丹衷诚且切，初服志弥坚。始知明哲士，豫之在几先。归来只读书，濂洛得其传。凤毛何葳甤，继志在遗编。岂是池中物，逸翮终凌烟。逥翔红药禁，惆怅白华篇。画作柘溪图，毫末无遗妍。远近带墟落，纵横安术阡。绿竹翳檐隙，修杨夹广川。白云河溶溶，落日溪上悬。君才方见用，柘溪宁遽还。我披柘溪图，悠悠怀昔贤。题柘溪图为石老年兄教正。梁溪弟秦松龄。钤印：松龄私印、恒斋
（十）柘溪草堂图卷叙。寳应乔石林先生莱，康熙丁未进士，官中书，乞飬家居。己未召试词科，授编修，屡迁至侍读，充日讲起居注。官以言河臣靳辅浚海口非宜事，为户尚梁清标所赏，谓江淮间有人而终迕执政意。未几，坐喜事，罢归。治纵棹园，用山水图史自娱乐。方胜国之未，先生父圣任翁可聘天启朝，起进士，官御史，不附魏党，投劾去。崇祯中，复起原官，福王南都时撤江北师防，左兵翁与大理寺卿姚思孝等，疏请无撤兵，亟守淮阳。马士英斥为东林党，力排之，叹愤于时事不可为，遂归隐不复出。当先生官中书，老翁年九十尚健在，先生因倩査士标作《柘溪草堂图》卷，征题泳以志色飬。卷今为吾友仁和王君泳斋所得，出以见示。二瞻笔墨超逸绝尘，卷中汪蛟门、严冬友、姜西溟、吴园次诸先生题诗皆斐然可诵，而乔氏父子忠孝伉直，难进易退之风，概尔若于豪楮烟墨外，髣髴遇之，是可贵也。泳斋属题乃为考次所闻而疏于首简。王氏子孙尚其宝之。光绪三十年甲辰春二月清明后三日，剑川赵藩书于成都石马巷寓斋。钤印：藩记、赵
鉴藏印：许汉卿（1882-？）：许氏汉卿珍藏；蔡友石：蔡友石父秘籍之印、蔡世松友石父审定真迹、世松之印、金陵蔡氏文房之印、墨缘堂印；韩慎先（1897-1962）：夏山楼藏书画记；其它：缓盦鉴藏
来源：亚洲资深藏家友情提供。
说明：1.许汉卿（1882-？），名福眪，字汉卿，原籍江苏盐城，生于山东。1899年任清政府刑部主事。1907年由度支部派充济南大清银行稽核委员。1911年任天津造币厂总收支。解放后，仍为大陆银行总经理。
2.蔡友石，精鉴别，收藏尤富，归养家居，以书画自娱，与人评论娓娓不倦，所藏名人墨迹，钩摹上石，为《墨缘堂帖》。
3.韩慎先（1897-1962），字德寿，别署夏山楼主，北京人，久居天津，其祖父韩麟阁曾为清吏部官吏。韩氏曾自开古玩店，韩慎先是新中国早期书画鉴定权威之一，与张珩、启功、谢稚柳等同为首批书画鉴定小组成员，任职天津艺术博物馆副馆长。
展览：“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大展（二）”，保利艺术博物馆，2010年10月。
查士标（1615-1698），字二瞻，号梅壑，一号梅壑散人，自号后乙卯生，安徽休宁人，流寓江苏扬州。明诸生，明亡（1644）弃举子业，专事书画。家多鼎彝及宋、元人真迹，遂精鉴别。书法米芾，极似董其昌。画初学倪瓒，后参吴镇，用笔不多，惜墨如金，风神懒散，气韵荒寒，逸品也。与同里孙逸、汪之瑞、僧弘仁称海阳（新安派）四大家。
宝应乔氏一门，算是明季以来闻名扬州的名流之一，所谓“学有渊源之自，教有授受之方，行有世范之誉”。其祖乔可聘（1589-1675），字君征，一字圣任，是明末著名的人物之一，天启二年（1622）举进士，历官中书舍人、御史、浙江巡按等，曾师从明末著名学问大家刘宗周、黄道周，又与倪元璐、马世奇切磋学问，立身严正，以气节自持，为马士英等嫉，入清归隐，筑柘溪草堂坐卧读书。可聘子乔莱（1642-1694），字子静，号石林，康熙四年（1665）进士，历任内阁中书、授编修、侍读，以故罢归，明于古今治乱得失，工诗善画。乔莱子崇让、崇烈、崇修亦有清名。
乔氏有誉如此，与交者自亦多为耿介有气之人，且多为流寓扬州、工于诗画而不与当时流俗者，如安徽“新安四家”之一的查士标（1615-1698）、本为江西金溪人而跻身“金陵八家”之一的吴宏（一作弘，1615-1680）、浙江慈溪人姜宸英（1628-1699）等，皆在其列。
此等士人相处，除了切磋学问、砥砺品行，最重要的一件事自然是仿前辈风雅故事，或发为兰亭之集，或结为金谷之胜，在所难免。大概在1672年前后，乔莱以其父名，遍邀平日与交诸家为作《柘溪草堂图》，并请多为题咏，“以志色养”。目前可知，吴宏画成于1672年，为竖式立轴，辗转至今而为南京博物院珍藏；查士标画成于1674年，是为此卷。
查士标以山水擅名一时，初师倪瓒，后参以米氏父子、子久、仲圭、石田、思翁等家法，所作笔墨纵横、粗犷豪逸，或笔法荒率、墨色浓淡干湿互用而秀润高华，或笔墨生峭劲利，画风枯寂生僻。此卷纯任淡墨，而勾染皴擦又自为挺秀，疏密繁简别有呼应，要为大家之法；其中水阁杂错、回廊往来、亭榭交织、林木穿插、竹石婉转、曲水迎拒，显为渲染柘溪草堂主人乔可聘隐然世外、超然出尘之心。
查士标后又系以长歌，对乔可聘父子及乔氏柘溪草堂多所赞誉，又详述作图及歌缘由。案二瞻先生画及书单独成幅的多见，但以书释画而成合璧的，则似极少见。查氏款中又说画是因乔莱寄诗所作，然此画布置、构图极为得宜，则查氏曾为柘溪草堂座上宾久矣。此皆亦可见出两家同声投契，情谊本不同一般。
二瞻之下，系汪懋麟、吴绮、叶舒崇、宋曹、李念慈、严绳孙、姜宸英、秦松龄、赵藩九人歌诗题跋，其中前八人当为某次同饮于柘溪草堂，应乔莱请而题，数人诗酒风流，似可称一小型的兰亭雅集；赵藩跋则是此后二百余年应此卷的新藏家王永言（字咏斋，详后）之邀所成，其中考订乔氏事迹尤细，庶几可成其行状。
1、汪懋麟（1640-1688）。字季角，号蛟门，江都人。康熙六年（1667）进士，授内阁中书。因徐干学（1631-1694）之荐，以刑部主事入史馆充纂修官，与修明史，撰述最富。旋罢归，杜门谢客，治经读史，锐意成一家言。三年后因疾卒。懋麟与同里汪楫（1626-1689）皆有诗名，时称“二汪”。事具见《清史列传》。
2、吴绮（1619-1694）。字园次，一字丰南，号绮园，又号听翁，江都人。顺治十一年（1654）贡生、荐授弘文院中书舍人，升兵部主事、武选司员外郎。又任湖州知府，以多风力、尚风节、饶风雅，时人称之为“三风太守”。后失官，未再出仕。
3、叶舒崇。字符礼，号宗山，吴江人。康熙十五年（1676）进士，官内阁中书。
4、宋曹（1620-1701）。字彬臣，号射陵，又号耕海潜夫，盐城人。宋氏工诗善书，才华出众，南明弘光时曾官至中书舍人。顺治四年（1647）因抗清受株连入狱。获释后即隐居盐城南门外，筑“蔬坪园”侍母。康熙元年（1662年），诏举为“山林隐逸”，以母老固辞，隐居不仕。59岁时，召为纂修明史，固辞不赴。有论著《书法约言》。
5、李念慈。一名念兹，字屺瞻，号劬庵，陕西泾阳人。顺治十五年（1658）进士，官景陵知县，荐试鸿博。诗画皆擅时名。善山水，不拘景色，偶然涉笔，自写胸臆，不为境界所缚。
6、严绳孙（1623-1702）。字荪友，一字冬荪，号秋水，自称勾吴严四，复号禺荡渔人，无锡（一作昆山）人。康熙十八年（1679）以布衣举鸿博授检讨，为四布衣之一。工分隶、楷书，为朱彝尊书“曝书亭”匾。山水深得董其昌恬静闲逸之趣；又与纳兰性德善，曾大量搜集其诗词。
7、姜宸英（1628-1699）。字西溟，号湛园，慈溪人。明诸生，工诗文，精书法，与朱彝尊、严绳孙并称“江南三布衣”。康熙十九年（1680）荐入明史馆任纂修官，与修明史。又与修纂《大清一统志》。忤明珠，受冷遇。康熙三十六年（1697）始举进士，以探花授翰林院编修。越两年，为顺天乡试副考官，因主考官舞弊连累下狱死。
8、秦松龄（1637-1714）。字汉石，又字次椒，号留仙，又号对岩，无锡人。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旋授国史馆检讨，因逋粮案削籍。康熙十八年（1679）荐试“博学鸿儒”科一等，复授检讨。历充顺天乡试正考官，又因磨勘落职。归里耽研经训，尤深于诗。与王士祯（1634-1711）同年友善，常缄诗一编，题曰《寄阮集》。
据以上可知，八人与乔莱几乎都有相似的遭遇，且曾与修明史，惜皆仕途多舛而中途被黜，遂无心仕途，耽于诗酒书画风雅之事；且除李念慈外，均籍扬州及周边。以此，在柘溪草堂的这次雅集，似可目为乔莱诸人的发抒失意、互倾惺惺之会，此种情怀，真真见于各人所题。不赘。
9、赵藩（1851-1927）。字樾村，一字介庵，别号蝯仙，晚年号石禅老人。白族，云南剑川人，云南省近代历史上著名的学者、诗人和书法家。曾任四川臬台，官至川南道按察使。参加过辛亥革命。1913年被选为众议员，1917年代表云贵总督唐继尧赴广州任护法军政府交通部长，1920年辞职回滇，任云南省图书馆馆长。晚年致力于文化事业，总纂《云南丛书》等。
又案此卷所钤各印及各跋，可知其藏家次第如下：
1、蔡世松。
蔡世松（？-1843），字听涛，号友石，江苏江宁人。嘉庆十六年（1811）进士，授编修，道光十三年（1833）由凤庐道升安徽按察使，道光十五年（1835）改顺天府尹，同年因科场失察调任太仆寺少卿。乞养归。居鸡笼山后，主钟山、尊经两书院。捐金助浚秦淮支河。翰墨精妙，刊《墨缘堂法帖》。有收藏名，曾藏赵孟俯《高峰禅师行状》及王翚《吴山积雪图》卷等。
2、王永言。
此据赵藩跋文可知。王永言，系巴金二堂伯李道江先生岳母之弟。案《益州书画录·附录·宦游》中有云：“王永言，号咏斋，字东生。县籍不详。工小篆，能诗。与李浣云、邓奕潜交情甚笃，诗酒唱酬，几无虚日。”其中李浣云即巴金乃祖李镛，邓奕潜即李道江泰山邓元鏸。
案邓元鏸有《石均轩诗》四集，署名为“无锡邓元鏸奕潜”；又四川“五老七贤”之首、安徽桐城人方旭（字鹤斋，前清翰林、四川提学使）撰《清封恭人李室邓恭人墓志铭》中言：“清四川候补道、嘉兴李道江之室曰邓恭人。其先汉高密侯之裔，世居无锡。父元鏸，仕蜀，有政声，晚号奕潜，以国奕称于世。母王夫人，杭县王永言之女兄也。”又乐阳书法家、诗人林思进（1872-1953）有诗名《甲寅上巳，禊集闲园呈王咏斋丈永言，是日观邓奕潜元鏸、吕书麟耀先两翁对弈》（《清寂堂集》），故可知李道江泰山籍无锡、李妻邓恭人母王氏为杭县人、王氏弟为王永言（号咏斋）可论定无疑，此与赵藩跋记“仁和王君咏斋”略无龃龉。
又《邓恭人墓志铭》载：“母家侨居眉山，母殁。逾年，父又殁。恭人两次奔省，畏于途劳于侍，疾悴于哭泣之哀，遂遘病，以中华民国十四年乙丑八月十七日终于成都，年五十有九。”此可知邓恭人生卒为1867-1925。邓父《石均轩诗四集·卷一》首篇《元日即事·丙辰》有云：“六十七年如电，今朝六八复如何。”丙辰当1916年，则邓父生于1848、卒于1925，则其母生年当在1848年前后，而王永言生年亦在其后。
据零星资料记载，可知“仁和王永言”系成都当地颇有名望之人。清末进士丁立中辑成、孙锵捐资增补刊刻《潜溪录》中有言：光绪二十四年，四川学政钱塘吴庆坻倡捐百金，并提乡馆积金及募浙人之官蜀者，共得八百金，委派四川广济库大使仁和王永言重修宋公祠、墓，会祭祠下。
3、许汉卿。
许汉卿（1882-？），名福眪，字汉卿，原籍江苏盐城，生于山东。历任刑部主事、济南大清银行稽核委员，1911年后历任天津造币厂总收支、中国银行南京分行副行长、南京中国银行行长。1919年参与发起筹建大陆银行，历任大陆银行天津分行总经理、大陆银行总经理。抗战胜利后，任上海银行公会理事、大生第一纺织公司董事、义兴染织厂董事长。
许汉卿以银行家知名，又有收藏家名。上海博物馆1999年收藏的黄庭坚《小子相帖》、中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的《虞山毛氏汲古阁图》，即其旧藏。此外，上海博物馆收藏的宋拓十卷《淳化阁帖》修内司本，亦即许汉卿所藏潘祖纯跋本，被誉为“许汉卿本”。
4、韩慎先。
韩慎先（1897-1962），名德寿，字慎先，号夏山楼主。系新中国早期书画鉴定权威，与张珩、谢稚柳等同为首批书画鉴定小组成员，历任天津市文化局文物鉴定工作顾问、天津艺术博物馆副馆长等职。藏王蒙《夏山高隐图》即韩氏自琉璃厂所得，其“夏山楼主”号即缘此。
（罗汉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