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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 李华生 山水 镜心

山水
拍品信息
LOT号 0312 作品名称 李华生 山水 镜心
作者 李华生 尺寸 143×117cm 创作年代 --
估价 500,000-700,000 成交价 RMB 616,000
材质 设色纸本 形制 镜心

款识:李华生。
印文:华
李华生 LI HUASHENG
年表:
1944年生于四川宜宾。
1981年参加中国美术馆“十人中国画展”。
1983-1985年“当代中国画展: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展览”(美国各著名美术馆)
1987年个展五次(美国哈佛、耶鲁、密西根、华盛顿大学博物馆、底特律博物馆)
1990-1992年个展五次(新加坡博物馆、香港大会堂、台湾)
1995年“传统与创新——20世纪中国绘画巡回展”(中国香港、新加坡、美国、德国)
1995-1998年个展三次(美国旧金山中华文化中心、香港)
1999年参加四川美术学院“互动时代的文化方位”画展、成都现代美术馆“世纪之门”中国艺术邀请展
2001年参加广东美术馆“中国·水墨实验1980-2001”画展。
2002年参加广州艺术博物馆“首届中国艺术3年展”。
2003年参加北京“开放的时代-中国美术馆建馆40周年邀请展”;北京、纽约“中国极多主义”画展;北京、东京艺术工程“念珠与笔触”展。
2004年参加深圳“第四届国际水墨双年展”
2005年“中韩当代水墨画展”(韩国首尔) ;“墨和纸:中国当代艺术展”(广东美术馆、德国魏玛康斯萨勒展览馆)
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馆、广东美术馆、美国哈佛、耶鲁、华盛顿、密西根大学博物馆和底特律博物馆,英国大英博物馆等机构收藏。
对于李华生抽象画时期的作品,我的理解是:李华生放弃山水写意的所谓表现,是要返回人生对于时间的体验,而不仅仅是寻找一种抽象抽象形式以寄居个体。在一种不厌其烦的重复性绘制中,不仅笔墨工夫丧失了写意的可能性,而且面临着失去意义的难题。正是这样一种包含着质疑与追问的工作过程,让人经历体力、心力、精力的考验,让时间作为生命过程真正浮现出来,成为对于个体生命终极意义即对于虚无的描绘。……李华生创作的意义可以浓缩在他自己说的一句话里:我的感觉是难受,可心甘情愿地是一种自由。
——王林
艺术的苦行僧
——李华生访谈(箫岭)
箫:你什么时候开始画这样的画?或者可以说,你的起源在哪里?
李: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我最初是画风景的,准确地说是明清时期的风景,也就是宋以后的那种风景画儿。过去我一天能画十到二十张,现在一张画儿就要画上十多天,一点清水,没有墨,在纸面上机械地重复,看上去很黑,可干了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到最后连眼睛都看出毛病来了……这才是基本功。我创作的过程也就是消解的过程,用浓重的墨去消解形,在我看来墨更为深沉厚重。我的观点是宋画最好,宋以前中国画还在不断积累和发展,不够成熟,到宋代达到顶峰。宋代画家不求名利,连落款都没有,这简直就是一种高贵洒脱的气节,可后来却慢慢衰落了,一代不如一代,宋人的画后人只能望其项背,无法超越和企及,这犹如向上抛出一个东西,当它达到最高点后,自然就会下落。与其步古人后尘,不如杀出一条自己的血路,我抛弃了中国传统的晕染法,这使我痛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完全靠线来表达,而且这些线并无太多变化。刚开始进行实验的时候,感觉很朦胧,但我不需要朦胧的画面效果,于是我把线条抽离出来,但效果又太抢眼,太跳,不舒服,没落实到画面上,后来我改用小笔在大纸上点头发丝儿一样细的点线,把大面积的白色给破解了,这在传统观念里是错误的做法,但我毅然绝然地做了,目的就是要解决中国传统画里白色的问题。关于我的作品“1999·5—1999·7”,那是很早的一张画儿,最初的想法是:每天起来就填格子,填你当时想到的随便什么东西,其实那仍然是形象思维,类似于记日记,记你能想到的任何事情,非常虚无,很多人都喜欢这幅作品,但我觉得还不够理想,还没达到“虚无”的真境界。我总在画面上克制很多东西那是因为我生活得太自由,艺术与生活不一样,艺术要表达另外一种艰难;艺术要寻求与生活的反差。经年累月地、苦行僧似地重复,就象数珠念经,虔诚地奉献出整个身心,追求致纯致真的境界,这是我的艺术理想,至少我是这样去要求自己的,也是这样去做的。
箫:你的作品有自己的结构,自己的组织,可以说有一种‘理性’的结构。那么你周密的组织和你的感情怎么协调?那“偶然性”呢?
李:没有!每一笔都是必然和理智,不激动、不张扬、不浮澡,一天,两天,三天……一直画下去,实在坚持不住了,便停下来进行一些自我调整,然后再继续,但前后的思路必须一致,情绪在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波动,要气定神闲。
箫:对,可你画画儿的时候已经不自由了。你认为这种画法是为了找到一个目标吗,为什么?你绘画的时候觉得是自我折磨,或者自我帮助,或就是一种训练?
李:我按自己的愿望去自我限制、自我折磨!我有自己的目标,我的感觉是受难,可心甘情愿地受难也是一种自由。我需要受难,欢乐已成过去,以前我很不自由生活也很清苦,可我总是画充满欢乐的画;现在我自由了生活也好了许多,可却要在艺术上受苦受难,艺术总是寻求与生活的反差,我还没尝试过在艺术上经受酷刑,尝试之后感觉不错,吃苦嘛就象牛吃草,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我画画是修行,是内心的励炼,自我修炼对公众而言没有意义,对美术史是否有意义,我不得而知,这需要历史来评判。但我始终没有摆脱要“做一个作品”的愿望,有时内心的感触十分微妙,但我必须把这种触动给画出来。
箫:你的画里面,有时候你的组织结构是直接用毛笔勾画的,有时又用颜色切割出来的,比如那些黑底白线的网状画面。请你谈谈这个差别。
李:黑白是过去学篆刻的关系,篆刻讲济朱当白,就是说你刻下去的痕迹是白的,留下的是红的。我在做“白”的时候,想的是“黑”;做“黑”的时候,想的是“白”。画“黑”相对简单,一笔就过去了,做白呢就要苦思溟想,考虑怎么样留出来——这就是修炼,很费时间。何况每个格子都风格炯异,这个格子有书法意味;另一格子有篆刻意味,这怎么可能一样呢?!但都在寻找和谐相处的关系,这儿太方了,那儿太跳了,如果一个细节没处理好,全部格局都得重新调整,难啊!其实,画有些画,犹如在沙漠里行走,怎么生存下来是个问题,咬牙坚持还是中途放弃?放弃当然意味着死路一条,坚持也并非就意味着生机,但至少怀有希望。所以我给画取名都用“几月几号”,就是为了证明这段时间内所受的煎熬——我还在沙漠里艰难前行,我没有倒下!我的画儿现在功力还不够,到什么时候?等我出家了,到深山古刹里清静无为地画画,或许会画得更好。我的作品是想让人只看到“一根线”,可走的线太多了,结果人家找不到那根线了,整个(画面)超乎了人的承受力,反而没有最初“一根线”的感觉了。
箫:你参加了一个叫‘中国极多主义’的展览,你同意你是‘极多主义画家’吗?  李:这是批评家的界定与我无关,包括你怎么评价我以及我的作品。但我有自己内心的规定,达到了,就满意;达不到,就撕掉,外人深感惋惜,好好的为什么撕掉了?因为外人根本不知道我内心的准则。我有位朋友很有钱,收藏了我的很多画,他犹为喜爱其中一幅,我问为什么?他说画面有音乐感、有节奏,而这些正是我要努力去消解的东西。所以,我个人内心的体验很难与外人沟通,很多朋友在我尝试创新与转型之初,纷纷劝我不要冒险,理由是知音难觅、曲高和寡,但艺术是不可能“雅俗共赏”的,雅是雅,俗是俗,听古曲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