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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6 黄胄 1976年作 库尔班•吐鲁木大叔 镜心

库尔班•吐鲁木大叔
拍品信息
LOT号 2556 作品名称 黄胄 1976年作 库尔班•吐鲁木大叔 镜心
作者 黄胄 尺寸 192×148.5cm 创作年代 1976年作
估价 22,000,000-28,000,000 成交价 RMB 30,130,000
材质 设色纸本 形制 镜心
【出版】
1.《中华人民共和国现代美术》图版第1页,日本东京华侨总会、长崎唐人馆编,1977年版。
2.《炎黄痴子—黄胄作品展》,炎黄艺术馆,2023年6月。
【著录】
1.《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黄胄》第205页,人民美术出版社,1996年。
2.《黄胄画集》前言,人民中国出版社,1997年。
3.《中国名家全集•黄胄》第248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
4.《黄胄作品集》(卷五)第230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
5.《中国名家全集•黄胄》第248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
6.《中国艺术大师:黄胄》第285页,河北美术出版社,2009年。
7.《黄胄的人物画》第136页,河北美术出版社,2011年。
【题识】日夜想念毛主席。维族老贫农库尔班•吐鲁穆故事。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黄胄作于北京。
【印文】黄胄写意
【赵朴初题跋】日夜想念毛主席,主席恩情比天地。冬不拉弹不尽苦难的回忆,热满特唱不完贫农的心意。边疆各族兄和弟,日夜想念毛主席。黄胄作此画,朴初为题记。谁知得意作图时,正是导师弥留际。展图谛视泪沾臆,把笔几度不成字。印文:赵朴初
库尔班•吐鲁木啊,咱们的心在一起,日夜想念毛主席。一九七六年九月十一日。赵朴初。
【展览】
1.《中国书画陶瓷展》日本东京华侨总会、长崎唐人馆,1977年。
2.「炎黄痴子—黄胄作品展」,炎黄艺术馆,2023年6月6日-13日。

【说明】
1.日本长崎「唐人馆」旧藏。日本长崎「唐人馆」自1893年始建,于1967年重建,脱胎于「孔庙」,重建后不定期举办展览,以宣扬中国传统美术及文化为宗旨,见证了百年来中日文化经济交流的悠久历史。
2.1977年《中国书画陶瓷展》由国家文物局向东京华侨总会提供的69幅近现代中国书画和26件清代瓷器组成,此规模的展览为建国后首次。
3.在所知《黄胄年表》及相关评论文章中均记录:1976年夏秋之季,国家文物局、历史博物馆通过轻工部、工艺美术总公司邀约黄胄为日本长崎唐人馆创作大画参加展览。黄胄绘制了三件名作:《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飞雪迎春》、《库尔班•吐鲁木大叔》因此作为重要作品,此件著录累累,不胜枚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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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黄胄用精湛而熟练笔法刻画了一位坐在毛驴上边弹热瓦普边歌唱的新疆维吾尔族老大爷库尔班•吐鲁木,人物生动,富有动感。他用明快多变的线条交代了人物的基本造型,用笔上并未刻意强调抑扬顿挫,而是把速写里简洁的短线运用进去,既有速写之感,又不失水墨的浓淡干湿,把速写线条与笔墨结合起来,使人物、活灵活现。在毛驴的处理上,则用大面积的墨色来与人物身上的线条形成对比,墨色变化符合驴的造型转折,与线条融合,这种灵活的多变的画法和全新的精神、意境、手法开辟了中国水墨画的新时代,弥补了严格绘画写实带来的弊端。作品既表现出了老人质朴豪爽的人物性格,又体现出他一心向往北京对毛主席思念的内在情感。

黄胄边疆美术题材的扛鼎之作
民族大融合的代表之作,影响巨大
我画《库尔班•吐鲁木大叔》的老贫农库尔班•吐鲁木,翻身以后非常感谢党,感谢毛主席,一心想把自己翻身的果实送给毛主席。他说他过去迷信了一辈子胡达,但老天爷什么也没有给他,却受了半辈子的苦。现在他可以在毛主席分给他的土地上自由的唱歌、跳舞。他决心去北京,亲自问伟大领袖毛主席表达心意。一家人为他准备了干粮、水葫芦。他带着丰收的果实,骑着毛驴向东方走去。他说北京是毛主席住的地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朝着东方走,一定可以见到毛主席。以后,这位可敬爱的老人终于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这个故事太动人了,它代表了千千万万翻身农民的心愿。这幅画我是在毛主席逝世时画成的。
——《黄胄谈艺术》
「黄胄一直想把这位善良、质朴、诚恳的维族老人对新中国的感激之情画出来。他反复地画,先是依据他所见到时老人拉着满载干粮的毛驴,冲着太阳手搭凉棚,寻找应该走的路线。画出来后倒也不错,但他觉得没有表现出老人的乐观、勇往直前的精神。后来逐渐变成骑着毛驴弹着冬不拉,唱着歌,充满了快乐地在赶路。正当完成这张画时,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了,全国人民悲恸之极。赵朴初于1976年9月11日为画题辞」
——郑闻慧

黄胄的艺术生涯从20世纪40年代初开始,历经50余载。除去「文革」时被迫搁笔之外,黄胄的主要精力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从事绘画艺术创作。1948年黄胄随老师赵望云先生第一次去新疆,到1986年最后一次去新疆,先后七次翻跃天山南北采风写生,用一生的时间来创作以新疆为主题的绘画。他的绘画增进了新疆各族人民友谊,同时歌颂了各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赞美和对精神生活的渴望。
在黄胄先生的新疆题材人物画中,维族老农「库尔班•吐鲁木大叔」是极具时代特色和民族特色的主题性创作。《库尔班•吐鲁木》是黄胄的一件绘画代表作,其在一定程度上也奠定了黄氏在中国画坛的重要地位与知名度。
著名研究学者李松先生将黄胄的一生的艺术生涯划分为「两个创作高峰」,第一个高峰时期是20世纪60年代初期,第二个高峰时期是80年代初。若是遵循这一理解路径,1976年是黄胄绘画创作第二个高峰的历史性起点,《库尔班•吐鲁木大叔》便是这个重要历史时期的代表作。

库尔班大叔「骑着毛驴上北京」的故事
在神州大地传为佳话
1958年6月28日下午,75岁的一生历经坎坷的库尔班老人在中南海怀仁堂受到毛泽东的亲切接见,自此「库尔班大叔」的形象一夜之间传遍全国,库尔班大叔的事迹被创作成电影、歌舞剧、绘画等作品,鼓舞着中华各族儿女爱党爱国、团结奋斗。摄影家侯波为受到毛主席接见的库尔班留下广为流传的照片;民族音乐家王洛宾根据「库尔班大叔的故事」创作了《日夜想念毛主席》,1959年,歌唱家克里木演唱这首歌获得了全军第二届文艺汇演表演奖,并在当年的国庆招待会被邀请到人民大会堂演唱,歌曲也被反复传唱。他的事迹于1960年编入全国小学语文教材,他骑毛驴、抱哈密瓜上北京见毛主席的彩印连环画、年画也随之进入千家万户。2002年以他为原型的电影《库尔班大叔上北京》,列为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重点献礼片。2017年春节前夕,习近平总书记给库尔班大叔的长女托乎提汗•库尔班回了一封信,向她和家人及乡亲们送上祝福。
黄胄的艺术生涯从20世纪40年代初开始,历经50余载,除了被迫搁笔之外,主要精力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从事绘画艺术创作。1948年黄胄随老师赵望云先生第一次去新疆,到1986年最后一次去新疆,先后七次翻跃天山南北采风写生,用一生的时间来创作以新疆为主题的绘画。他的绘画增进了新疆各族人民友谊,同时歌颂了各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赞美和对精神生活的渴望。
在黄胄先生的新疆题材人物画中,维族老贫农「库尔班•吐鲁木大叔」是极具时代特色和民族特色的主题性创作,《库尔班•吐鲁木》在一定程度上也奠定了黄氏在中国画坛的重要地位与知名度。
自1956年到1976年,黄胄在近二十年间对「库尔班大叔」故事数易其稿,从较早的库尔班大叔牵着毛驴以手遮额向东方张望,到穿着黑袍子骑着新疆的小驴弹着冬不拉,在多次易稿中包括驴前腿的左右腿优先的设计黄胄都一一斟酌修改,到1976年9月确定最终图式:库尔班大叔穿着印花大衣,骑着毛驴,弹着「热瓦普」,唱着赞歌,迎着朝阳向东方走去。
黄胄以流畅的线条、明快的色彩,塑造出了崭新的人物形象,鲜明地揭示了老汉朴实豪爽的人物性格和心向北京、思念主席的内在情感,达到了艺术的完美。
此件多稿也正是黄胄创作重大题材创作时数易其稿,反复揣摩的明证。
从尺寸上来讲,赵朴初题字的《库尔班•吐鲁木大叔》,尺寸最大的有34平尺(炎黄艺术馆藏版)、31平尺(轻工部藏版)、26平尺(唐人馆藏版)和23平尺(谷牧上款版)的。唐人馆藏版和谷牧收藏的一模一样,但是前者更加完整;炎黄艺术馆和轻工业部藏的两张是一样大小。炎黄艺术馆藏的版本贴了15公分。因为当时黄胄先生用的是丈二匹的纸,画了以后驴没尾巴。黄胄先生觉得不满意,就把尾巴填上。所以炎黄艺术馆藏的那幅题款要往中间一点。相比其他三张赵朴初题字的「库尔班大叔」,唐人馆藏的这张画是最完美的一张,值得永世流传。

日本长崎唐人馆
此画来源于日本「唐人馆」收藏。「唐人馆」位于日本长崎,原为孔庙,建立于1893年(明治二十六年),由居住长崎的中国人所建立,于1905年开办学校于此。1945年,该馆于长崎原爆中受损,故于1967年重建,重建后不定期举办展览,以宣扬中国传统美术及文化为宗旨,见证了百年来中日文化经济交流的悠久历史。
1977年中国书画陶瓷展
1977年,中国政府为促进中日文化交流,由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与东京华侨总会在日本「唐人馆」举办了「中国书画陶瓷展」,该展召集了当时著名重要画家绘制作品参与,并将故宫博物院所藏之陶瓷名品送往日本展出,以感谢该馆对中日经济发展及文化交流所作的贡献。
由于此展为国家于日本所举办之大型展览,故参展的画家无不精心绘制作品,如李可染创作了巨幅杰作《井冈山》、《漓江胜境图》,吴作人则创作了歌颂祖国壮丽河山的《武夷山下》、吴冠中则以表现时代背景的《桂林早春》参加展出。
国家文物局、历史博物馆通过轻工部、工艺美术总公司邀请黄胄为展览绘制了三件作品,这三件名作分别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飞雪迎春》和这件《库尔班•吐鲁木大叔》。
其中《飞雪迎春》在北京2013年秋拍中以2357.5万元成交。李可染《井冈山》在北京2015春拍中更是拍出了1.1亿元落槌价,创李可染在中国嘉德拍出的最高成交纪录,随后这个纪录才被以1.8亿成交的《万山红遍》打破。《库尔班•吐鲁木大叔》这一题材见有数本,主体构图大致一致,细节略有调整而已。然此本既为画家亲选送交日本参展的一幅,必定是画家自己最为满意的一幅。
新中国的山水画,不可回避李可染的《万山红遍》
新中国的人物画,必须谈及黄胄的《库尔班•吐鲁木大叔》
毛主席说:「黄胄是我们新中国自己培养出来的青年画家,他画我们的人民。」这句评价非常准确。解放前的人物绘画以蒋兆和《流民图》为代表,新中国成立后的写实主义人物绘画,黄胄无疑是一位伟大的画家。
20世纪的中国画变革从传统中国画描写文人雅士的闲情逸致,转型到以启蒙救亡为主题。这一时期的中国人物画变革,最初分为两大派:一是固守笔墨的传统派;另一是讲究从造型上改造中国画的学院派,但其实还有第三派,即生活派,是以赵望云、黄胄为代表,而后再扩展到石鲁和叶浅予等一批艺术家。他们没有接受过特别严格的学院美术训练,是直接拿着画笔走到街头,走到生活中来,用毛笔直面生活,走出了一条中国画的血路。
黄胄的这些创作完全与学院里公式化的创作不同,完全是从生活本身出发。其个人机缘加上时代选择,让他在新中国成立之初逐渐建立了用少数民族题材的中国画创作,来反映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新面貌、民族大团结主题,成为当时中国画坛的一股新风与亮点。
黄胄是从生活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的作品生活气息、生活意味特别强。当时学院创作公式化、概念化特别严重,但黄胄的画正好解决了这一问题。他的创作是当时表现社会主义建设题材里,非常新颖、大胆、一枝独秀的风格。
而其少数民族题材的创作在1950年代告一段落后,它的价值并没有发挥完,进入新时期的中国画不需要只表现政治题材了,面临着第二次向形式本身、向人文主题回归的时代潮流。1970年代以黄胄、叶浅予为代表的少数民族题材人物的第二次兴起,再次引领了当时中国画解放转型的风潮,这次所带来影响力更大,甚至影响了后来整个中国画的转型。
当时中国画正面临去政治化,主题轻松化的转型,黄胄和叶浅予创作的少数民族人物被社会普遍接受。在黄胄等艺术家的影响和引领下,才有了后来周思聪的《彝族》系列、石齐的《人人都在幸福中》等,很多中国画都转向了少数民族题材创作。这是黄胄在20世纪中国画史上,第二次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引领作用。
艺术成就之外,黄胄还是一位社会活动家、美术领导者,不仅仅他的艺术作品是不朽的经典,他的人格和他的精神也是中华文化史里不朽的存在。
黄胄中国式的笔墨语言,构成其人物画的造型基础和特点。这一特点极大地影响了近七十年来中国人物画创作的发展和创作趋势,也成为现当代中国人物画非常重要的表现路径,并大大拓展了中国人物画的表现空间。因此,从当代美术史的角度说,黄胄先生在人物画方面贡献巨大。
黄胄与赵朴初
自古以来,书画题记一直是文人雅士交游的一项重要形式,而且为作品题跋者,大都是作者的挚友、师长或者地位尊贵者。这不仅延伸了作品的阅读空间,同时也记录了作者与题记人之间珍贵的笔墨因缘。
赵朴初与黄胄的交游主要集中在书画方面。赵氏有着多重身份—社会活动家、宗教领袖、诗人、书法家、佛教居士,因其在诗词及佛学方面取得的突出成就,以至于书名往往被掩。事实上,赵朴初在书坛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包括黄胄在内的很多书画家也都与其交往甚密。黄胄一生则主要致力于书画创作,他与赵朴初不仅同为西泠印社中人,又同在全国政协任职,如此一来,二人的艺术交往也便更加的广泛与密切。赵、黄二人皆性情豁达、待人真诚、不吝笔墨,二人「一书一画」,系友情于笔墨,留给艺坛无数佳话,《库尔班•吐鲁木》系列就是最好的记录。
此画完成于毛主席逝世的前一天,即1976年9月8日,而黄胄先生题写「日夜思念毛主席」是在得知主席逝世的噩耗之后题写的,在毛主席逝世后的第二天也就是9月11日,赵朴初邀黄胄参加吊唁仪式并补写题记,「谁知得意作图时,正是导师弥留际」,点明这是那段红色时代的特殊节点所完成的经典之作。诗中的「热满特」在维吾尔语中是「感谢」的意思,一句「展图谛视泪沾臆,把笔几度不成字」也体现了赵朴初的真情,充分诠释了二人在特殊时期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深厚友谊。从书风来看,这一时期赵朴初的书法已趋于成熟,浓郁的「苏体」风格跃然纸上。

黄胄是我们中国画改革推向前面的一面旗帜!而且是永远推不倒的旗帜!永远是后来者学习的榜样!这件作品从构图到笔墨表现都非常完美,赵朴初题字锦上添花,这幅是国宝级的巨作。
──石齐(著名艺术家)
以黄胄为代表的生活派(写生派),直接影响了中国画创作最核心的本源,从而产生了一大批的经典创作。
──马明宸(北京画院研究员、河北美院特聘教授)
相比其他三张赵朴初题字的「库尔班大叔」,这张画是最完美的一张,值得永世流传。
──李志远(收藏家、中国收藏家协会书画委员会委员)
同为鸿篇大制,这张作品毛驴的处理和馆里的稍稍有点儿差别,那幅更注重空间的处理,这张墨画的更丰富,毛驴画更丰富一些。墨用的很丰富,这是第一;第二,笔墨表现造型非常的精准,一如既往地精准。
──赵楷(炎黄艺术馆馆员)
这张《库尔班•吐鲁木大叔》是黄胄先生最典型的成熟期代表作,是他艺术特点的集大成者。
──陈明(国家画院理论所副所长、研究员)
黄胄在1970年代中国绘画新的改良过程中,同样担当先驱的角色。这件作品创作年代也有特殊性,具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及文献价值。
──殷华杰(北京保利拍卖中国书画艺术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