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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4 谷文达 1998年作 遗失的王朝 - E系列#5 镜心

遗失的王朝 - E系列#5
拍品信息
LOT号 0344 作品名称 谷文达 1998年作 遗失的王朝 - E系列#5 镜心
作者 谷文达 尺寸 289×183cm 创作年代 1998年作
估价 3,000,000-3,500,000 成交价 RMB --
材质 水墨纸本 形制 镜心

题识:一九九八年,文达画。
还是在中国的时候,谷文达就已经开始学习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Wittgenstein)和伯兰特·罗素(Bertrand Russell)的语言哲学。两人都总结说数学逻辑有助于理解传统上关于世界的哲学问题。在1922年出版的《逻辑哲学》(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一书中,维特根斯坦认为世界由事实组成,只有适当的逻辑词汇能够与之一一对应,而不是与命题对应(因为命题不是事实)。在20 世纪20年代晚期,他再次谈及时开始否决这一想法,否决原则上与事实完全对应的语言。取而代之,他认为语言是一系列的社会活动,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目的,是一次“语言游戏”。这一思想反映在其身后出版的《哲学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1953)和《蓝色和棕色笔记本》(The Blue and Brown Books 1958)中。谷文达曾描述说他的文字游戏能使人想起维特根斯坦:“我对于融合全球文化很感兴趣。我想,如果我用一种传统的印刷方式,英文观众和中文观众都能意识到它的伪造性与否。如果我用篆文,无论中文观者还是非中文的观者都将无法区别其伪造性。所以,我开始了一个双重性质的游戏。中文观者可以将这种无法阅读的语言看成是历史逸事,而非中文观者则可以将之解读成被误解的‘异域文化’。”
谷文达的文字游戏和他对于这些费解文字的视觉呈现以及的坚持可以被视作是参与游戏的一封邀请函,是哲学上一种重合了的相似性,维特根斯坦将这种相似性描述为:“例如,我们可以考察我们所谓的‘运动(或游戏)’(game)这么一个过程。我是指棋类运动、纸牌运动或者球类运动、奥林匹克运动之类的。它们的共同点是什么?——不要说:它们之间肯定有共同,或者它们可以不被称为‘运动’——而是看一看是不是所有的都享有这么一种共同性而非相似性、(此处加一顿号)关联性,是所有的都如此。再强调一遍:不要认为,而是看一看!其结果是:我们看到了一系列的相似性重合在一起,有时候是一种总体上的相似性,有时候是一种细节上的相似性。”
如果用维特根斯坦对于游戏一词的理解方式来阐释语言游戏,我们可以看出谷文达受哲学的影响和对于哲学的忠实。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创作相互关联的一系列作品,比如《联合国》,来探讨相似性和相关性。这不仅仅是其个人作品在物质形态上的表现,同时也在各个层面都有展现。这包括民族之间的关系重合,世界各地人类毛发的聚合,人类所共有的DNA 以及艺术家本人对大同、谦让、求同存异的渴求。
徐淦教授曾将谷文达写成是“用形象而不是词语来记录思想的视觉哲学家”当他采用词语来表达视觉信息的时候,并不像中国古代学者在文字游戏中使用一种模棱两可意蕴的词语。相反,他所采用的词语都是直接而简短的。中文是一种独特的语言,因为它既是一种表意文字又是一种象形文字,而且它的复杂性使其长期以来被转译成其它信息,例如中国古代帝王残酷的文字狱,毛泽东也以此作为一种手段。谷文达的艺术便是挖掘中国传统含有潜藏信息的文字,但是他却掩盖了这些文字的含义。通过这样的阐释,他向我们呈示出文字的无限扩展性和我们所不知的含义。
节选自《谷文达: 转型与转译》布莱恩·肯尼迪